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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丰碑

发布日期:2023-11-22 15:22:05

当中国的有色金属冶炼站立在世界前沿并为这个伟大的时代贡献和创造着新的金属时代的时候,人们不能忘记那些为世界有色金属冶炼勇毅前行的先驱们。
河南豫光金铅集团,就是有色金属冶炼和制造的先行者。如今,河南豫光金铅集团已经成为以有色金属冶炼和有色金属制造而享誉海内外的国际性企业。当它被技术实力、产品实力、市场实力叠加成一个不朽的品牌而闪耀着万丈光芒的时候,人们依然清晰地记得他们奋不顾身破釜沉舟的故事。这故事辉煌,但却艰辛。有心血,有汗水,有苦难,有迷惘,正是这一切,才使它更显得伟大而值得歌唱,更值得去书写,去树起一个民族企业精神的丰碑。

永远的丰碑

炼铅,一个世界性课题,摆在中国有色金属冶炼行业的面前。
如果说铅丹冶炼是数千年前道家钻研长生术和医药治病为目的,那么今天的铅冶炼,则是人类为了追求现代文明,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科学更持续。 
硫,作为一种有价和有用物质,当它伴生在铅冶炼过程中的时候,污染和生存环境就成了一个艰难跨越的深渊,似乎无法逾越。
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开始,河南豫光金铅集团前身济源黄金冶炼厂,便矢志集结中国最顶尖的科研团队,以期攻下这个坚固的堡垒,为世界有色冶炼铺就一条清洁而宽阔的大道。
然而,他们的面前似乎有一座比珠穆朗玛峰还要高峻的大山,需要他们去攀登,需要他们无限风光处去树起伟大的丰碑。
关键是这座山是有形也是无形。有形可以直面,无形则以捉拿。

路到尽头有奇峰
  人世间本没有路,你就是行走者,当前面没有踏下脚掌的方寸之地,抬望眼,你可能一身惊汗,你可能看到无限风光。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世界有色金属冶炼依然在“混沌”中艰难地摸索前行。前苏联、德国、美国、澳大利亚、韩国和中国的科学家无不为有色金属冶炼技术束手无策。作为起步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的地方工业企业河南豫光金铅集团来说更是一片盲然,没有目标。高成本、高能耗、高资本、高危险、高强度、高污染的处境,是世界有色金属冶炼存在的共性。
中国地大物博,资源丰富。但是,相对于有色金属冶炼企业来来说,我国铅资源是贫矿多,富矿少;小型矿多,大型矿少,而且我国的铅矿结构构造多样,铅矿矿物质组成复杂。济源黄金冶炼厂,由于属于地方性的国有企业,投资不足,底子薄,规模小,与国家大型冶炼企业相比,具有一定的差距,相对于国际上的前苏联、德国等冶炼企业,差距更大。特别是企业冶炼所用矿料,只能立足中国铅资源合理开发的基础上,突出资源外交,铅资源主要依靠国外进口。俄罗斯、澳大利亚、秘鲁、智利、玻利维亚,就成了豫光金铅冶炼重要的矿产品来源地。如果国际上切断了资源链,类似于豫光金铅这类企业必然是生死之间。
面对资源链和企业工艺技术两大困境,豫光金铅集团的决策者,在内外交困的形势面前,开始了绝地反击的思考,大胆地提出了“提升生产工艺,注重环境效益,加强国际国内两大资源保障,促进豫光金铅加快可持续发展步伐”的新思路。
没有技术就没有前途,没有技术就没有未来,没有技术就意味着产业的衰亡和文明的停滞。
于是,豫光金铅集团的博士后工作站以及数十家合作院所,将技术突破置于核心地位。
技术突破,豫光金铅集团基于三个目标。一是必须在清洁环境上突破,实现环境全保护;二是在资源利用上突破,实现物质全回收、全利用;三是必须必须在效益上突破,实现经济效益的最大化。
正当豫光金铅集团才技术上奋力突破之时,《大气污染防治法》《水污染防治法》《矿产资源法》《土地管理法》《固体废物污染环境防治法》等一大批环境保护法规法律相继出台。这无疑让豫光金铅集团的技术团队感受到了空前的压力。
同时,这一系列法规也考验豫光金铅集团的领导团队,他们深刻地认识到只有奋力搏击才有可能实现环境达标,否则这个建国初期前辈们铸造的老牌工业企业,就要面临停产的可能。
优胜劣汰是自然法则。
这种处境,不仅仅是豫光金铅集团置身其中,对于中国的有色金属冶炼行业同样如此,而世界各国的有色金属冶炼,更加残酷的是已经放弃了继续前进的脚步,观望,等待和摸索、任其发展,是一种普遍现象。
豫光金铅集团则选择了绝地而后生。穷途,并非末路。路到尽头有奇峰。穷途与险峰,摆在面前。对于愚公移山故事发生地的河南省济源人来说,愚公的选择就是不屈不挠,就是险中求胜。豫光金铅,就是愚公移山精神的代表。

阅尽风流踏浪行
阅尽风流,是为了看遍人间春色,我自更风流。

中国阴阳平衡哲学观和马克思哲学观,让豫光金铅集团高层感到,不能光靠摸着石头过河,还要学会登高远望,去领略世界的风光,去认识、了解自己所处的地位,看到企业自身差距,努力实现自己的最高处。知己知彼,洋为中用,他为我用的辩证思维,促使豫光金铅集团的决策者必须走出去看外面的世界,在世界的高地上,去攀登险峰。
 一批专家在铅冶炼技术的海洋里横渡。
另一批决策者走上了在全世界同行业中寻路的漫漫征程。
王屋山的秋天来临时候,火红的枫林把天和地都点燃的彤红。由集团领导层和专家组成的学习考察团队怀着一腔火热的心,离开了济水之源,去寻找突破铅冶炼发展的新技术。
时任豫光董事长杨安国,是这支队伍的决策者,也是有色金属冶炼行业少有专家型企业领导。七十年代的理科大学生丰满的知识储备和从事有色金属冶炼三十多年的披星戴月,让这位年富力强的儒帅,充满着敢想敢干敢为人先的风范。
第一站,韩国。
高丽亚铅公司是韩国一家实力雄厚资本多元以冶炼为主要产业的企业,它与河南豫光金铅集团不仅是同行同业,而且有着一定的友好交往,两家企业虽有相同的产业集群,但是各自都有自己的发展优势和特点,特别是韩国高丽亚国际实业发展有限公司在世界铅冶炼行业中,具有规模庞大、产业全面、技术先进的良好声誉。
带着急切的心情和对先进技术的渴求,豫光一行人来到这个座落于韩国最南端的第一港口、第二大城市釜山广域市。韩国高丽亚铅公司就建在这里。
韩国高丽亚铅公司的冶炼炉,属于直接炼铅法中其中一种炼铅工艺。
高丽亚直接冶炼法虽然属于底吹炉的形态,但是这种冶炼工艺将一个炉分为氧化段和还原段两个空间段,冶炼炉体中间由一堵耐火墙隔开,形成一炉两室,在冶炼炉里同时让原料进行氧化和还原,这种生产工艺具有很大程度上的不确定性,而且中间隔墙体的耐火材料不仅损耗巨大,且寿命短。
数天研判,学习考察团队认为,高丽亚铅公司这种技术和设计工艺,对于豫光金铅集团来说具有一定参考价值,但并不适应豫光金铅集团冶炼装备而不被看好。
春天,南来的风刚刚将长长的杨柳枝条挤出星星点点绿芽,豫光金铅的考察团队再次出发了。这一次他们要去的是世界最大的矿产品国家——澳大利亚。考察澳大利亚路里斯班的奥斯麦特(Ausmelt)炉。
时间是1996年4月。
奥斯麦特(Ausmelt)炉属于氧化顶吹浸没熔炼法,这种技术有一定的优越性,但是奥斯麦特炉喷枪造价很高,氧化顶吹浸没熔炼法在氧化工序,只有约百分之四十的铅以粗铅形式产出,富铅渣不能直接还原而必须浇注成渣块,高温富铅渣的大量显热无法利用,而且在鼓风炉还原熔炼工段,又需要配入大量的焦炭,因此氧化顶吹浸没熔炼法能耗很高。
另一个问题是,氧气顶吹浸没熔炼法基本上属于熔池熔炼法,熔池的气体、固体、液体搅动激烈,对炉体冲刷严重,熔炉寿命也比较短。所以从炉寿命、能耗、生产操作条件方面考虑,现阶段的氧气顶吹浸没熔炼法,还不是理想的直接炼铅方案。
而且,国内还没有生产案例。
秋天,是王屋山红叶最美的季节。带着家乡的风情,豫光考察团队跨越浩瀚的大洋,寻觅的队伍奔向了具有创造精神的德国,这里有国际上第一个底吹炉。他们想在那个地方,寻找到属于自己的灵感,打开豫光技术的天窗。
德国QSL法氧气底吹熔池熔炼法是直接炼铅法之一,它是根据其发明人奎诺(P.E.Queneau)、舒曼(R.Schuman)两位教授和工艺开发者鲁奇(Lurgi)公司名字的第一个字母而命名的。
德国富氧底吹熔池熔炼,熔炼炉为可转动的卧式长圆筒型炉,分为氧化区和还原区。在氧化和还原过程中,分别配有浸没式氧气喷嘴和粉煤喷嘴。铅精粉粒从顶部加入氧化区,与氧枪喷入的氧气在熔池中反应,生成氧化铅和二氧化硫,实现自热熔炼。氧化铅与硫化铅在氧化区发生交互反应,生成一次粗铅,由底部放出。炉渣由氧化区进入还原区。其中的二氧化铅,被粉煤喷嘴喷入的粉煤还原,剩余的矿渣含铅量逐渐降低,同时还产出铅锌氧化物烟尘和二次粗铅。二次粗铅和一次粗铅合并一起放出,炉渣逆向运动,由反应器的另一端放出。
总结德国QSL法,豫光金铅集团考察团队认为,QSL法与传统炼铅工艺比较,省去了烧结工序,具有流程短、热利用率高、烟气SO2浓度高、硫利用率高,能够较好地解决环保问题等优势。
1996的春节,就要到来了。在这段温暖的日子里,豫光金铅集团的智慧专家团队和邀请到豫光金铅集团的国内知名冶炼专家,似乎是走马灯地在全国各地飞奔。在豫光金铅集团的决策层看来,把握了世界冶炼技术的脉搏,就要创造世界一流的冶炼企业,让民族工业走向心目中的珠穆朗玛峰。那些参与其中的专家学者,似乎更有一种搏击的精神,他们坚定着一种必胜的信念,决绝地要让中国的冶炼技能,成为人类文明创造的先锋。
特别是对于济源来说,愚公故里的王屋山人,早在五千年前就开启了民族冶炼的先河,他们深深地懂得,在王屋山西部一个叫郫召的地方,裴李冈文明的厚土里,深埋着古人冶炼的坑窑。一直以来的数千年岁月,他们的后人一直在冶炼中燃烧着文明的火焰,直到豫光金铅今天勇毅前行的冶炼团队。
1997年2月18日,是农历1996年春节的大年三十。
这一天,豫光金铅集团高层和他们的技术团队,三十多人的骨干团队,集聚在简陋的会议室内,整整开了一天的会议。争吵声,质疑声,不时从窗户传出来,屋外不少职工关注着会议上的人们,他们似乎也知道这是一次关乎企业命运的会议,因为这也关乎所有职工的未来。
直到很晚的时候,年夜的灯光亮起,年夜的鞭炮响起,食堂端来热腾的饺子,豫光决策层下定了决心:
我们将借鉴世界所有底吹炉工艺,我们将不惜一切代价,全力以赴建造最先进、最科学、最环保的底吹冶炼企业。

唯有勇者成壮举
 战争胜利的要素,有万众一心的决战力。而搏击胜利的根本,在于决战力形成的力量支点。纵观历史与今天,胜利者往往是搏击核心的那些勇士。勇士的壮举,无一例外决定战争走向。

决策,只是一种事物进化的开始,它的难度只是在平衡的世界里寻找一个支点。然而,所有艰辛和困苦,都将在行进的征途上。失败,在所难免。成功,必需要付出代价,包括精神和物质。那么,作为一个想成为世界一流、创造人间奇迹、让文明的旗帜在属于自己的国度里高高飘扬,必然要大汗淋漓的奋力,需要置生死于度外的搏击。只有这样,长空才能现出彩虹。
 春节刚刚过去,济水两岸的柳条正在泛绿,风的温情,让这个古老济水源头的人们,更显青春和自信。
 1997年正月过后的那个早晨,豫光金铅集团决策层领导一行,已经站到了北京有色冶金设计研究总院的门口。
北京的早春,没有像家乡济源那样富有暖意,从蒙古高原吹来的风,在北京的高楼间穿来串去,割在人的脸上,更觉寒冷。
北京有色冶金设计研究总院的同志把他们接进了温暖的房间,递上一杯热茶,送上一声问候。似乎这一切都显得突然,似乎一切都来得自然。毕竟,他们都在民族冶炼行业,是同行者,是担当者,是冒风雨、挡弹雨的战斗者。当研究总院的领导得知豫光一行人为底吹冶炼而来,更是欣喜不已。
合作研发富氧底吹冶炼技术,从此开始。
豫光金铅集团全额提供科研经费,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要装备给装备。他们只有一个目标,向着世界顶尖技术冲刺,向着更环保的冶炼尖端理想冲锋。
北京有色冶金设计研究总院对豫光金铅集团提出富氧底吹熔炼技术高度重视,经过充分论证其可行性和其技术预判的基础上,从全国调集了十七位与其技术相关的顶尖专家,组成攻关团队,分工合作,步调一致,以必胜之信心,开启了富氧底吹熔炼技术攻坚之路。
豫光金铅集团得到消息,迅速作出反应,很快派出自己的专家团队,融进了这支研究机构,以最有效的方式,把世界底吹熔炼和顶吹熔炼,以及立式熔炼与卧式熔炼进行细致研究分析,并将相关数据提供给了北京有色冶金设计研究总院专家团队。
与北京有色冶金设计研究总院充分对接,随时进行全方位融合的任务交给了豫光金铅集团北京办事处。赵传和,有色金属冶炼专业的高级工程师,是豫光金铅集团技术团队的缔造者和领导者,这位深怀报国志向的老党员,第一时间勇敢地站到了富氧底吹熔炼技术研究的第一线,全方位与北京方面进技术沟通。
豫光金铅集团驻北京办事处的同志,都是有色金属冶炼专业的专家,技术服务更具有协同性和专业性,他们架起了北京与济源之间一座宽阔的桥梁。
王忠实,北京有色冶金设计研究总院总工办主任,教授级高级工程师、副总工程师,这位中国重有色冶炼专家,勇敢地担起了领导这项科技攻关项目的第一责任人。
经过紧张有序的合力攻坚,北京有色冶金设计研究总院在富氧底吹冶炼技术研究理论上取得新进展,综合世界先进的铅冶炼水平,中国在铅熔炼方面的新成果,完全拓展了其技术空间,颠覆了最先进的工艺,并有重大突破。
这是1997年9月。
理论上的可行性和数据上的可靠性,只是第一步。紧接着是新冶炼工艺试验。考虑到各种技术因素和区域合作的必要,新冶炼工艺试验决定在湖南水口山有色金属集团有限公司一个条件成熟的场地展开。
得到消息,在河南济源的豫光金铅集团决策层领导们,彻夜未眠。因为豫光将要面对的可能是颠覆世界的技术革命,虽然极有可能失败,但更多的是成功的希冀与期待。
得知消息后的第一天,豫光金铅集团拨付了全部的试验资金。
当天晚上,豫光金铅集团派出年轻的冶炼专家李贵等人前往北京。临行前,公司领导握着李贵的手叮嘱说,派你们去北京,让你们去水口山,是豫光金铅集团数千名员工的寄托,也是豫光金铅集团数千名员工的希望,全程参与试验,希望成功,不可以失败,因为我们没有失败的成本,失败了,就没有了豫光金铅集团的未来。
李贵心里沉甸甸的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表情严肃地把公司领导的手握得更紧了。

荡尽黄沙始到金

        

掘金子的人,多以命运相搏。吹尽黄沙,是文学人心中的善念。涤荡,是风浪的前奏,黄沙飞起千重滔,可能会金黄一片。

事实上,豫光金铅集团和北京有色冶金设计研究总院在富氧底吹冶炼技术方面的研究,只是世界有色金属冶炼史上的一个片段,正如牛顿所说的那样,“如果说我看得比别人更远些,那是因为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中国的冶炼专家和世界上所有从事冶炼行业人们一样,对底吹冶炼技术一直都在不停地探索着。然而,他们的面前是刀山火海,闯过去何其艰难。
氧气底吹技术最初应用于炼钢领域。20世纪30年代起,氧气底吹技术研发一直在冶炼行业进行着。直到20世纪60年代中期才实现了工业应用。氧气底吹技术具有高效、节能、环保等显著优点,特别是随制氧技术的进步,氧气底吹技术在钢铁领域得到广泛应用,大幅提升了世界钢铁冶炼的整体技术水平。
与钢铁冶炼不同的是,世界有色冶炼领域特别是有色冶炼技术和工艺研究,一直处于举步不前的困境。
当人们对有色冶炼感到一筹莫展之时,豫光金铅集团的科技工作者便将目光移向钢铁冶炼的氧气底吹技术,期望将钢铁行业的氧气底吹技术,移植到有色冶炼领域,为有色冶炼增加一抹亮光。
当豫光金铅集团的的技术人员对氧气底吹技术进行深入研究之后发现,氧气底吹技术在钢铁冶炼领域的应用,与在有色金属冶炼领域的应用虽然有可以打通的技术关垒,但是差异很大,而且复杂的多,要想突破其技术难关,还需要做大量的技术研究,实现从数据到实验再到应用的“三级跳”。     
氧气底吹技术炼钢,目的在于脱除铁水中的硫、磷、硅等杂质,控制碳含量,还可以同时加入废钢,熔化调质生产各种牌号的碳钢,亦可在钢水中加入其他金属或合金,生产各种牌号的合金钢。钢铁冶炼过程是间断作业,炉内气氛在氧化和还原之间周期性变化,熔炼渣率和烟尘率很低,产出物中,成品率超过95%。
相对于有色金属冶炼,氧气底吹有借鉴的地方,但是它发生过程和发生方式方法,与之相距甚远,差别很大。有色金属冶炼过程多为连续作业,炉内气氛或为氧化或为还原,对其稳定性要求很高。有色金属熔炼产物主要是炉渣,主金属产品难以超过50%,烟尘率因不同原料会有所波动。此外,有色金属原料常为多金属共生矿,难以彻底分选,熔炼工艺需考虑多金属综合回收利用,所以相对于钢铁冶炼,有色冶炼的反应机理特别复杂,正因为如此,氧气底吹炼钢的成熟技术并不能简单移植到有色金属领域。对此,人们只能望而却步。
那么,要想在这一方向实现突破,必须针对不同金属品种的不同特点进行一一开发。
1973年,两位美国教授提出将氧气底吹技术应用于铜冶炼领域的设想,称之为“SL炼铜法”,进行试验后,申请了专利,但是经过平量试验,结果未获成功。     
1974年,德国鲁奇公司在SL炼铜法的启发下,申请了氧气底吹一步炼铅专利,直到1984年才进行了产业化示范试验。
20世纪80年代,世界有色冶炼大国都在开展新的炼铅工艺研究,但是大多是一步炼铅或一炉炼铅。此时的中国,为淘汰环境污染严重的烧结—鼓风炉传统炼铅工艺,对清洁工艺的需求十分迫切。然而,引进一步炼铅或一炉炼铅不仅会带来一些工程问题,而且成本相对较高。
面对新技术、新科技、新发展、新需求的压力,北京有色冶金设计研究总院,也就是现在的中国恩菲工程技术有限公司,提出了研发“氧气底吹熔炼-电热还原炼铅”新工艺的设想。
1983年,经国家科委批准,氧气底吹熔炼—电热还原炼铅课题列入国家“六五”科技攻关计划,由有色冶金设计研究总院和湖南水口山有色金属集团有限公司牵头,组成公关小组共同开展研究。
1985年底,在湖南水口山有色金属集团建成年产3000吨粗铅的底吹熔炼—电热还原炼铅成套半工业试验装置。直至1987年底,先后进行了17批次试验,共熔炼近900吨铅精矿,产出340多吨粗铅。
1987年11月,试验停止。
无疑,氧气底吹熔炼—电热还原炼铅研发,多年的心血和汗水和一掷千金的投入,宣告失败。
1994年,为尽快解决铅冶炼的严重污染问题,中国引进了德国鲁奇公司一步炼铅工艺,在甘肃白银有色公司建设了世界首个氧气底吹炼有色金属项目。投产不久,随即关闭,再次宣告失败。
大量事实证明,氧气底吹熔炼技术在有色领域的产业化应用具有相当难度。
也许是上天的赐予或是中国科学家的拼搏努力的回报,当豫光金铅集团下决心在氧气底吹熔炼技术搏击之时,技术突破了。
事实上,这一技术的突破,是建立在无数次失败的废墟之上所垒砌出来的一个个大厦组件,一旦这些组件被认为有用的时候,构建起的宏伟气象,就是人们所望得见的灿烂曙光。
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到九十年代来末期,三十多年的人类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到九十年代来末期,三十多年的人类慧,一朝化蝶。
豫光金铅集团的技术专家李贵一行满怀期冀赶到了北京。
随即,李贵一行又赶到湖南水口山有色金属集团技术试验基地,开始了氧气底吹熔炼试验紧张有序的前期工作。
 1998年5月,中国有色冶炼行业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一院三厂”试验小组成立。由北京有色冶金设计研究总院主持,水口山有色金属集团、河南豫光金铅集团和浙江温州冶炼厂三家企业,利用湖南水口山有色金属集团现有的技术装备,建成了一个小工业炉,对“富氧底吹氧化—鼓风炉还原炼铅”工艺技术进行正式试验。
经过为期三个月的半工业化生产,相关数据论证结果表明,氧气底吹熔炼工艺在环保、能耗及回收率等各方面具有世界性的突破,可以进行工业化生产。
试验宣告成功!

带长剑兮挟秦弓
挥舞着长剑,战击沙场,只为成功。还须拉起强劲的硬弓,射向远方。十八般兵器,各显神通。

氧气底吹熔炼工艺工业化试验完成,不等于可以完全进入工业化生产,它需要有专业厂家进入大生产,实现生产平稳与完成一系列可靠数据之后,才可以进入社会性地广泛推广和应用。
工业化生产最大的难题是投资风险。投资这一项目一般需要两亿多元的巨额投资。这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亿元的规模性投资,屈指可数,而对于济源当时还属于县级的地方国有企业,这是一个不可以想象的事情。
而在当下,新上这样巨大投资项目,审批立项就是难以跨越的难关。
放弃,是大多数企业的选择,原因不言而喻。
立项,需要一套完整而又庞大的数理体系。国内没有现成的指标和技术标准。而数亿元投资不单是资金筹措困难,它还会使一个企业在巨大的投资面前走向毁灭。
置疑和不可预测,袭扰着豫光金铅集团的决策层。
那几天,公司决策层的领导们一个个都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闭门不出,似乎是在闭关修行。其实,这如同大决战前夕将帅安静的思考。
1998年国庆节这一天早上,豫光金铅集团举行了隆重的升国旗仪式。
庄严肃穆与激昂热烈的氛围,让豫光金铅集团参加升国旗仪式的干部职工,在神圣的气场里,感受到了一种热血澎湃。
紧接着,豫光金铅集团决策层集中到了会议室。所有人手里都有一张白纸,他们将对氧气底吹熔炼项目进行一次集体决策。
二十三张纸收回来。每张白纸上都有一个字:搏!
在这重要的时刻,他们比所有人都深知:这是豫光金铅集团的重大历史机遇,这是铅冶炼的必然方向,值得破釜沉舟,奋力一搏!
一场搏击就这样开始了。
面对中国有色金属冶炼这一突破性壮举,国家给予了高度重视。
不言而喻,国家相关部门会全力以赴支持这个项目,同时对这一项目把关非常严格,他们要对国家负责,也要对企业负责,更要对这一世界性冶炼技术承担责任。
赵占朝,豫光金铅集团年轻一代科研工作者,信誓旦旦地向集团领导层立下了宏愿,国家培养了我们,我们有责任把国家有色金属搞起来,项目申报不成决不离京!
曾经在湖南水口山有色金属集团全程跟进氧气底吹熔炼工艺工业化试验的李贵,再次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志愿与赵占朝去承担国家经贸委审批立项任务。
北京,西单一个地下室里,赵占朝和李贵在一无所有的境况下,从一张白纸开始绘制一个企业的画卷一个产业的未来。
按照项目建设的要求,需要数千上万个数据分析。没有借鉴的资料,只有他们刚刚完成的试验报告。
没过多久,公司领导托人送来了一本国外相关有色金属冶炼英文杂志。
杂志的图表深深地吸引着赵占朝和李贵,对他们来说,这样一本尽管是英文的技术期刊,如同搬来了救星一般。然而,杂志中很多术语、名词都很生疏,相当一部分数据与他们曾经进行的流线型试验差距很大。
很多事情是在不可能的情况下而成为可能,那是他们血液里有沸腾的精神,心底里闪耀着希望的光亮。从头学起,不是什么难事,关键是你是否愿意。
他们愿意,而且坚定了成功的信念。
他们对比、分析,与试验结果比照,他们将一本外国期刊完全融化在自己的脑海里,形成了符合中国冶炼特点的一套新理论、新思维、新见解和新办法、新途径。
曾经空荡荡的房间,满是一捆捆布满密密麻麻数据的一堆堆纸张,其中洒下了赵占朝和李贵多少心血和汗水。天热的时候,他们只穿着背心和短裤。有蚊子的时候,他们将身上擦满了风油精。地下室光线暗淡,他们用台灯照明。而这一切,对他们来说都是平常的过往,没有显得苦,只有工作进展时的快乐,这种快乐,激励着他们向着前进的方向挺进,而情绪昂扬。
1999年年末的11月17日,赵占朝和李贵将十一个月的劳动成果打成一个包裹,扛在肩上。然后,回过头来,将那个不到9平方米的小屋,打量了一遍,轻轻地将门关上。
房东说:“我给你们烧了三柱香,你们今天去办事,一定会成功!”
握着房东的手,两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竟然都莫名其妙地落泪了。
一捆项目资料送交到了国家经贸委。国家经贸委的同志看着这厚厚的项目书,仔细阅读着一组组清晰的数字,向他们投来敬佩的目光。
在国家经贸委同志们的心中,豫光金铅集团在全国并非最有经济实力的有色金属冶炼企业,也不是最富科学技术和最先进的企业,他们却敢于在国内没有成功先例而且已有数家企业关闭项目的情况下,向着成功冲锋。
难能可贵的精神要变成现实,还需要很长的路要走。
一个月后,国家经贸委竟然批示准予立项。
国家经贸委的同志说,氧气底吹熔炼大生产,不仅仅是豫光金铅集团的一项工程,它是民族工业的一场革命,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欢欣之余,便是忧虑。对于技术,豫光金铅集团的技术团队充满了必胜信心,但是对于豫光金铅集团决策层领导来说,压在心头的还有一个大难题,就是两亿多建设资金从哪里来?
无疑,这又是一座大山。
指甲缝里抠钱过日子没有问题,让几千名员工勒紧裤腰带子过日子,也没有问题。因为,从建厂几十年的事实中可以看出,艰苦奋斗是豫光金铅集团的传统,团结起来集中力量干大事、办大事,就是豫光金铅集团一步步走到今天的证明。
2000年早春,北京的风似乎能将人的面皮撕裂一样,零下的温度,能让人的手脚失去知觉。但是,北京是供暖设备最好的城市,室内,流淌着春天一样的暖融融的气流。
时任董事长杨安国带着一身寒气来到国家开发银行,用他那冻得有点麻木的手,轻轻地敲开了主管有色冶金信贷处长办公室的门。处长是一位干练的中年女性,当她得知是有色金属贷款时,对着站在门外的杨安国说:“这个项目贷款根本不行,存在两个问题,一是有色冶金行业是高风险行业,贷款不支持。再一个河南是高风险地区,河南的企业贷款大都还不上。”
杨安国站在门口,赶忙补上一句话说:“处长,这个项目有特殊情况,请您给我5分钟汇报时间吧。”
看着门口那张真诚而又谦和的面孔,处长似乎感觉到面前这位温文尔雅的中年人有着不意觉察的坚毅,下意识地打开了温暖的门。
仅有的5分钟。
从铅冶炼行业艰苦创新历程,到底吹工艺的全新绿色技术;从落后冶炼现状,到彻底改变中国铅工业落后局面;再谈到对世界铅冶炼的重要贡献到未来发展前景。杨安国清晰的思路,条理的表述,简明扼要的语言和信心坚定的淡定,让这位处长一下子对眼前这个人和他所代表的企业有了新的认识。
处长被豫光人的真切、执着与信念打动了。她能够理解一个肩上担着民族工业担子的企业的情怀和责任。
在以后的一次谈话中,这位处事果断的女处长说:“我们真的很看中有希望的企业,我们真的很支持有民族大义的企业家,我们真的希望有更多的企业像豫光这样有断腕的决心和勇气!”
就在谈话的当天,即作出派员到企业考察的决定。
几天后,国家开发银行派出专家团队,对国内外冶炼工艺进行了现场考察。尔后,又赴河南济源,对豫光金铅集团进行了详细调查和评判。最终,项目贴息贷款顺利通过审批。
资金落实,值得庆幸。事实上,这一决定,无疑把国家开发银行与豫光金铅集团绑在一条没有退路的战车上。
最不安的是豫光金铅集团时任董事长杨安国。
在北京有色冶金设计研究总院开始对豫光金铅集团富氧底吹工艺进入全面设计阶段,杨安国七次到设计室看望专家,每次的不动声色,都是对技术团队的一种期待,也是一种压力。难怪一些专家在接受采访时说:“面对一个企业的责任,我们没有理由不全力以赴,没有理由去面对失败!”
期间,杨安国与北京有色冶金设计研究总院专家王忠实进行过一番长谈。
杨安国说,两个亿投资,是豫光金铅集团的全部家当。不成功,企业就会垮掉,即使不垮也会遭受毁灭性打击,这是置之死地的行动啊。
王忠实,这位中国有色金属冶炼技术的引领者,肩上也感受到了沉甸甸的重量,他还是说下了一句义无反顾的话:不成功,我们一起下地犾!

决战不只是对抗
力量是决战中对抗双方实力,更多的是力量之外的精神、毅力、智慧和决不放弃的无畏信念。

2000年1月18日,豫光金铅集团富氧底吹项目扩建指挥部在太行山下、济水岸边成立。
其实,早在富氧底吹工艺试验成功之前,豫光金铅集团就已经开始布局企业未来发展规划。他们先将原有一家濒临破产的企业改制,全盘纳入豫光金铅集团,又将周边的水泥预制厂、个体小企业、小灰厂和山林地土地划归豫光金铅集团。当世界之交的钟声在太行山脚下这个小城敲响的时候,豫光金铅集团已在他们绘制企业新未来的疆土上完成了征地。
水通、电通、路通、排水通及土地平整等基础设施建设全面铺开。
河南省领导来到了项目工地。
济源市所有能来的领导都到了工地,关心企业发展的很多民众也来到施工工地,询问企业发展思路,主动要求为企业做力所能及的贡献。
驻济部队的官兵来了,他们来到施工工地,用大兵团作战的方式承担了他们能够承担的基建任务。
济源的企业家们来了,送来了能够支持的建设物资。
机关学校和团体来了,他们带来的不仅仅是物资,他们送来的是对豫光金铅集团的新希望、新期盼。
2000年8月,夏秋之交,豫光金铅集团富氧底吹项目举行壮情的誓师大会。 
于是一个规模宏大、集中连片的建设项目,在只有一个月的时间里,全面完成了所有前期准备工作。
一边是厂房施工,基础建设。每天早上七点钟分析会,每天晚上九点钟总结会,如同军营一样快节奏、高频率、准时效的战斗,一如战争机器在飞快地运转。
另一边是三十多名懂技术懂装备的技术人员奔赴全国装备厂家跟踪质量监督。
豫光金铅集团铅冶炼项目装备空压机设备的驻厂技术员,每天掂包方便面坚守在生产车间。一瓶开水两包泡面是他生活的全部。空压机主轴是关健部件,不合格,更换;重验,不达标,重换;再验,又不标准,再换。直到第四次检查合格,才给予批准安装。
而远在上海的生产工厂里,却是另一番景象。豫光派去的技术员,不仅仅是监督项目装备质量,也追求生产进度。质量从原材料开始,到零部件成品,再到装配完成,一整套技术指标靠数据说话。进度从三班倒赶工期,到四班倒的高速度,再到每一个部件生产的协同,都以系统管理方式展开。时间节点和产品质量数据以及部件的模块化安装等,都在技术质量监督的节奏之内。
底吹炉所用的“富氧”制氧装备,对冶炼炉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技术,技术骨干张安邦等人专门组成四人小组,直抵杭州、四川、开封、北京等四地的先进制氧企业进行考察。在开封空分厂,他们对深冷制氧过程中高纯度回收液氩这一创新工艺深深吸引。然而,这项新技术新工艺还没有被实践应用和推广。张安邦等几位技术人员连夜进行研究,认定这一工艺具有一定的可行性。紧接着,张安邦与北京专家进行了再次的可行性论证。
豫光金铅集团决策层听取汇报之后,给予了新技术工艺的充分支持。表态说:“无条件信任我们的工程技术人员,支持他们的选择。”
于是,豫光金铅集团的技术人员进驻开封空分厂,盯着“定制设备”,盯着“技术指标”,盯着“产品质量”,盯着“工艺效应”。
基建工程在质量保证中快速推进,工艺装备源源不断地到达工地。
深冷制氧是富氧底吹的能源组合,是项目链条中的龙头。开封深冷制氧厂是国家技术装备先进的一家企业,尽管富氧底吹冶炼所需装备是一项技术要求高的复杂装备,他们还是勇敢地承担了这项从没有涉及的技术,调动了全国的相关专家,在很短的时间里攻克了难题。
设备运抵工地,调试立即展开。
夜以继日,两班12小时轮换,连续13天,制氧设备先后七次试车,都失败了。
公司领导和相关技术人员全都是二十四小时吃住在工地。
开封空分厂的工程团队面对一次次失败,显得不安起来。
此刻,豫光的决策层给予他们最大的信心。他们说,深冷制氧技术从理论上可行,那么实践上也一定可行,关键是找出问题,解决问题!
深冷制氧和提取液氩的技术关联性很强,一个数据点的变化,就会引发系统性变化,是“牵一发而动全局”的技术装备。
安装团队组成了攻关小组,年轻的工程师张安邦担任技术攻关小组组长。从工艺流程到设备装置,再次进行技术推演,一点一点研究,一项一项参数对比,把技术指标和实验指标有机结合起来进行分析研究,很快他们找到了问题的关健,形成了一套可行性方案,历经一个多月的艰辛,终于调试成功,液氩的提取率高达90%以上。
历时三十天的深冷制氧装备试车成功,给整个施工工地带来了一片欢欣。
底吹炉是直接炼铅工艺的核心,它是同时完成加热、熔化、氧化、造渣、造锍等过程中的基础装备。然而,底吹炉运达工地,却超乎想象地像一座山,压在大家的心上。
底炉体高3.8米,底部直径12.5米,重达三千吨。面对这个超大外形、超极重量的庞然大物,厂房进不去,吊车无法吊,炉体不能拆,移动无法牵引,安装成了大问题。
豫光金铅集团有的是智慧,有的是人才。
集众人智慧,调来机车部的技术人员,将轨道技术引进装机现场,从厂房外铺设铁轨到炉子基础边,架起龙门吊,吊起炉体,放到轨道上,把底吹炉轻轻松松牵引进了装机基础。
进入调试阶段,底吹炉刚一转动,炉子里就有一股铅灰“呼”地从渣口喷出来,覆盖在铸铅机上,蒙了一层白花花的金属灰。
电除尘出了大问题。问题在于突发性断电停机,断电停机意味着电除尘不工作。
作为全国炼铅行业技术革新第一台新装置,电除尘没有现有的技术指标,更没有可行的经验,熔炼三厂副厂长王拥军和设备科长刘合全,天天钻在电除尘机芯里,现场试验,仔细分析,认真研究,然后进行改进和调整。
那天下午,王拥军在检修完电收尘器后带电调试时,不小心碰到了接地棒,接地棒触碰到阴极线,一道电光从脚下飞过,紧接着就是火花啪啪地响着袭击脚面,王拥军顿觉左脚麻木,在外保护的刘合全立即关掉了总电源。有惊无险,劳保鞋起到了绝缘作用,只是左脚大拇指被电源突袭变得灰青,直到数天后才恢复知觉。
整个生产线上,所有的专家技术人员和工人师傅严阵以待,来自北京、湖南、甘肃、湖北、开封等设计院所的专家和设备厂家以及同行企业的工程技术人员云集各个关口,然而问题依然层出不穷、相互叠加。停机、冒渣、爆管、漏铅、氧气串漏,电收尘不工作等。2002年7月,项目被迫中断停产。
然而,豫光金铅集团的所有技术团队与相关专家没有退却,“决不放弃,永不言败”就像一个立于豫光金铅集团面前的一面旗帜,在所有职工面前高高飘扬。
2002年8月,底吹炉再次点火。
时值伏日,底吹炉体突然开裂漏铅。参与试车的职工曲立强细心观察之后,决定采取现场补焊措施。
当时炉体温度已经达到几百度。按照焊接技术要求,每10公分焊缝需要一个小时,所有抢修救师傅都穿着厚厚的棉衣,一个个就像冲锋陷阵的钢铁战士,轮流上阵,争时间,抢速度。经过四十多个小时的紧张战斗,裂缝成功焊接。
这标志着,代表世界铅冶炼最高技术工艺水平的富氧底吹氧化—鼓风炉还原熔炼系统工艺试车成功,顺利投产。

豫光金铅新时代
改变命运,可能在于一次史无前例的革命。当这种命运成为一个时代的社会特征和一般产业形态的时候,这个产业便代表了时代进程,历史地呈现在文明座标上。

富氧底吹氧化—鼓风炉还原熔炼成功投产,使豫光金铅集团站到了行业技术的制高点,成为世界铅冶炼的新时代。
富氧底吹氧化—鼓风炉还原炼铅技术,为豫光金铅集团创下了多个第一:中国有色冶炼行业第一套运用富氧底吹技术的生产线;第一个产学研科技成果产业化应用项目;第一次参与全国行业联合工业实验项目;第一次运用DCS网络控置远程操作系统等。
最为重要的是,富氧底吹氧化—鼓风炉还原炼铅技术,减少了铅冶炼的中间环节,降低了工人的劳动强度,减少了粉尘危害,使生产过程中产生的硫的回收率达到92%,废水全部实行封闭循环利用,生产成本降低70%;原料资源广泛丰富,贵金属回收增值增效,实现了生产智能化数字化,形成了世界最先进的循环经济新模式,为中国有色金属冶炼提供了一套行之有效的豫光方案。
靠这一方案,豫光金铅集团新增电解铅6万吨、硫酸6.5万吨、黄金1622千克、白银100吨、锑617吨,新增销售收入4.39亿元。
2002年12月29日,以中国工程院院士张国成为首的七位专家鉴定后认为,富氧底吹氧化—鼓风炉还原熔炼这一工艺技术国内领先、国际先进,对中国铅冶炼技术改造起到了示范作用,代表了中国铅冶炼技术的发展方向。
2005年1月,“富氧底吹氧化——鼓风炉还原炼铅”新技术获得了“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成为当时我国铅冶炼行业获得的最高奖。
然而,他们没有停下自己发展的脚步。
2005年3月,豫光金铅集团第二套底吹炉系统开炉投产,随即创下了连续运行60个月的记录,成为世界有色金属冶炼行业的奇迹。
好帆借风。在豫光金铅集团新技术高速膨胀、产业规模快速扩张之时,他们把自己的目光聚焦在液态高铅渣直接还原新工艺的畅想上。
豫光金铅集团决策层全力倡导,管理团队群策群力,技术团队合力攻坚,一群中国最富有想象力和创造力的年轻知识分子,在简陋的条件下,开始了液态高铅渣直接还原新工艺的半工业化试验。
历时八年。夙夜之用,寝而忘寐,饥而忘食,兼程而行。 
2012年,豫光金铅集团主导开发的液态铅直接还原技术成功应用于工业化生产。
2012年,豫光金铅集团联合中南大学,将自主研发的液态铅直接还原技术申报国家科技成果,获得国家科技进步奖。
2012年,豫光金铅集团年轻的工程师李卫锋站到人民大会堂高高的领奖台上,领取了属于中国人的有色金属冶炼大奖。
时间来到2023年。三年世界大疫之后的豫光金铅集团,在风起云涌的全球大搏弈的大环境中,更显得坚强与伟岸。产业的先进性,产品的国际化,让豫光金铅集团站在世界有色金属冶炼技术的最前沿,也让他们的产品以高水准、高品位和广泛的应用价值,占领着国际地位。变化的世界格局,使豫光金铅集团更懂得把握世界,把握市场,把握有色金属冶炼的未来。
酷热的夏天里,行走在绿荫深处的孔山之巅,智能化的生产线在一千多亩的产业园区,安静地进行它有序的生产流程,每天的工业产品在自动化的货运区,装车运往海关。海关就在山的脚下,因为这个小城市的进出口占河南省百分之四十的比例,国家专门为此而设立以方便国际贸易。
相邻的一个区块,是豫光金铅集团材料工业园,向人造金属世界进军,已经开启了他们奋进的行程,发展合成材料、复合材料,物理化学材料,功能材料、机敏材料,智能材料等,已经纳入了他们人造金属材料的新布局。
一个新的工业体系已经初显形态,一个新兴的新产业链正在形成。站立太行山高处,一望豫光金铅集团,灯火璀璨。浩瀚的太空,可见星斗光耀,天地相连。